路面坎坷，到处都是障碍物的小道，一辆越野在飞快行驶，它不断撞飞行动缓慢的丧尸，稀碎的残肢敲得玻璃砰砰作响，留下血淋淋的肉粘着窗户。

慕清秋迷迷惘惘从梦里醒来，就看到着惊悚的场景，他脸上失去血色，迅速移开视线，看向旁边开车的方凌。

方凌嚼着橘子硬糖，唇角咧开，有种诡谲古怪的兴奋，窗外的血红蹦上他的脸，像极了电视里的变态杀人魔，

慕清秋恍惚觉得他是闯入了什么恐怖片现场，

“醒了？”杀人魔这样问，嘴角的笑容仿佛透出狰狞的意味，下一秒就会送他去和外面的丧尸团聚。

“我们这是在干吗？”慕清秋紧张地捏着安全带，往后缩了缩，指尖浮现出白色，阳光透过车窗，把他每根发丝都细细抹上了金光，皮肤更是白得接近透明，有种惊人的脆弱美。

“我们在私奔啊，逃离即将棒打鸳鸯的基地，”方凌扔了颗糖给慕清秋。

也是橘子味的。

“那我们不回去了吗？”慕清秋剥去糖纸，嘴巴包住糖，含含糊糊的问。

方凌瞟了慕清秋一眼，“怎么，回去让你左拥右抱吗，美死你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五壮汉，一个星期七个等你轮流临幸啊，”他又重新恢复了他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

回去，开什么玩笑，哪有把自己老婆往别人面前送的，又不是牛头人，更别提越舟回来，怕不是第一个就要把他宰了。

不过等他回来，早已人去楼空，那张讨厌冷淡的的脸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怕不是立马崩溃，只要想想，方凌就浑身舒服，硬糖在口中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慕清秋抿唇不说话，看似恹恹地低下了头。

他仿佛看到悲惨结局主动地朝他奔过来，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不翘起唇角，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吃糖，畅想未来。

车辆猛得一个打转，轮胎在泥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转到开阔的沥青路上行驶。

慕清秋晃了晃，背都震麻了，如果不是安全带系着，怕不是会直接飞出去，他背上还有些青青紫紫，这样一撞，差点又掉下了没用的眼泪，一副被撞到懵的笨蛋表情。

忍住。

他这样对自己说，努力把窜到心口的的邪火压抑下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方凌，水光在他瞳孔处覆着层亮闪闪的泪膜，像是晕开的水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浅淡，怒火也格外的明显。

方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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