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的声音都被头脑中的嗡鸣声掩盖，身旁的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头顶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额头白皙的肌肤，顺着眉毛，眼角，脸颊流到下巴，随着两人落地弹起的紧握的手，染红了地。

手心传来的暖意让女孩在那一刻的害怕消散不见，耳边的喧哗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天空是阴沉沉的。

眼前那朵浮云越来越模糊。

“染染！”

后面出来的温竹卿和莫书黎先后跑到女孩面前，却没有接住她坠落的身子，只能跪在那一片血泊里，眼神都弥漫上了慌乱。

那碾压过得车子正想加速逃跑，姗姗来迟的小刘开着车没有减速直接追了上去。

“呃……”

五脏六腑都仿佛碾碎，黏腻的湿意从喉管溢出唇畔，源源不断从嘴角流到耳畔和脖颈。

胸腔震动几下后彻底变得平静下来。

宋祈年抓着她的手依旧很紧，朝着她一边浅笑着一边不停地吐着血。

“尽染啊，我去前面……呃……帮你……探路……”

“好……”

话音刚落，那个温柔的男人就再次永远闭上了眼握着她手的力道也瞬间松懈了下来。

温竹卿跌跪在地上，周围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摄着，礼堂内的工作人员纷纷出动阻拦着想要靠近的人群。

那些纷繁嘈杂声仿佛被隔绝在外，温竹卿抽回了男人手中的手，抱着女孩的身子，按着她头上的伤口，低沉的嗓音不停颤抖着，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小染，你再等等，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住……小染，我不逼你了，我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

高傲的狮子仿佛变成了低卑的狗狗。

“温竹卿……我……我不行了……你要继续加油……”

说着女孩强撑着疲惫的眼皮看向一旁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名字的莫书黎，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小书黎……呃……小书黎最棒了……”

那被染红的修长纤细的指尖只有咫尺的距离，差点就要触碰到男孩的肌肤，随着话音落下，她再也坚持不住，闭上了眼，指尖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从半空中自然坠落，带着一阵细微的风划过男孩的脸。

莫书黎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摸上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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