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边开车，一边与陌倾泽交谈了起来：“想起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陌倾泽看着车窗外的大漠黄沙：“为瑾之报仇。”

“所以你要站在九门的对立面？”

陌倾泽微微摇头：“九门并不是我的敌人，若是他们不曾阻拦我的计划，我不会对他们动手。”

黑瞎子骤然松了一口气，他不会与他对上便好：“危险么？”

“还好。”

“那报完仇之后，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陌倾泽也不知道自己报完仇后会变成什么样：“我觉得我报完仇之后不一定能活下来。”

黑瞎子闻言握紧了方向盘：“为什么？”总不能是倾倾想为汪瑾之殉情吧？

他一脚踩在了刹车上，似是想从陌倾泽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齐达内，别问了。”陌倾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侧过头落在了黑瞎子的脸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掺和。”

“倾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黑瞎子解开安全带，按住了那人的肩膀。

陌倾泽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平静极了，他抬手摘下了黑瞎子面上的墨镜，对上了那双银色的眸子：“因为这一切本就与你没关系，我又何必将你牵扯进来？”这人的眼疾好像严重了几分。

“你的事情怎么就与我没关系？”黑瞎子反驳道：“从你救下十五岁的我开始，我们便有关系了。”

陌倾泽似是被黑瞎子眸中的炽热所烫到一般，侧开了头：“那只是举手之劳，就连我都记不清的事情，还是早些忘了吧。”他顿了顿：“除了这个，你也没有别的可以站在我身边的立场了，不是么？”

“倘若我说，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呢？”黑瞎子伸手扳正了陌倾泽的脑袋，迫使他看向他：“这样，我有立场了么？”

“我不会同意。”

“那凭什么哑巴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明明我比他先遇见你...”这些日子张麒麟与陌倾泽的互动，刺痛了他的眼睛。

陌倾泽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的笑出了声：“大抵是因为我杀了他的族人，间接覆灭了张家。”他是如此平静的陈述了事实：“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他让我赎罪罢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像看犯人一般看我？”

黑瞎子闻言顿时愣怔在了原地，直至陌倾泽伸手推了推他，他才堪堪回过神：“怎么会...你是有苦衷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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